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沌。

……

鼻端縈入了某種熟悉的氣息。

……是什麽?

潮濕、腥鹹……是海風?

小豆猛然驚醒。

她動了動,立刻有嘩啦啦的水聲響起,渾身都被冰冷潮濕的感覺浸透了;她低下頭,發現自己正浮在水裏。

幾滴水珠濺上嘴唇,口腔有些微的苦鹹味——是海水。

擡起頭,發現頭頂的天空只有一線微光。稍微適應了一會兒光線之後小豆迅速環顧四周,發現這裏是個天然的、漏鬥狀的洞窟。

等會兒。

誰能解釋一下,為什麽這麽黑,豆神還看得清四周?

海水很冷。

……她卻並沒有覺得不適。

擦,腫摸有點兒不祥的預感?

小豆慢慢擡起手……

豆……了個槽。

誰能解釋一下,這只跟老樹皮似的皺皺巴巴的手是怎麽回事啊!?

小豆低頭看向水面,緊接著……瞬間震驚得無法言語。

我嘞個去!!水面上那個倆眼珠子反光的老太婆……到底是誰!?

N’呢!人呢!?

☆、One Piece·海之巫女

小豆心音呼喚了N’無數遍,沒有回應——

又玩兒消失!?

豆兒頓覺頭疼。得了,結果還是得豆神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節奏?

最開始的震驚勁兒稍稍過去一些,小豆低頭看去。

漸漸平靜下來的水面上,被揉碎的影像逐漸重新拼合、倒映出一個白發蒼蒼、面容枯槁的老人。斑白的頭發被結成發髻繞在頸上,和包裹著全身的純黑鬥篷形成鮮明對比。唯一還算能看的,大概只有那對清澈湛藍、全然不像垂暮之人所有的眼睛了……

她試著動了動手指——

沒錯,這只老樹皮似的手的確是她的。

豆了個槽……

這是哪家的老巫婆穿得這麽齊整溜出來泡海澡啊?

等會兒,脖子上掛的是啥?

小豆看向系在自己頸上的吊飾——說是飾物也不像,只是一圈兒看起來幹巴巴的繩子上懸吊著一只圓溜溜的珠子……哦去?

這玩意兒……好像是珍珠ho?

頭回看到這麽大顆的珍珠,小豆好奇地伸手摸了摸。

珍珠倏地散發出海藍色的光芒、一閃而逝地亮了一瞬,繼而又黯淡下去。

哎擦。豆神,好像嗅到了一丟丟魔幻片兒的味道?(→_→)

總在水裏泡著也不是事兒,先找找出口吧。

——幾乎在興起這個念頭的同一時刻,頸上的珍珠發出淡淡的光芒;接著小豆敏銳地察覺到,身周的海水開始流動了。

水流開始慢慢匯聚、接著推動起她的身體,向著洞窟深處流去。

她懵了一下,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周暗藍色的、如有生命的海水。

不會這麽玄吧?

嗯,往左?

——然後水流就真的把她往左推了。

給豆神往右試試?

——水流開始向右流動。

媽呀還真是魔幻片啊!?

海水冰冷刺骨,但她卻不覺得有什麽不適,反而還很……嗯,享受?再加上夜視能力神馬的……

小豆短時間內第二次被震!不會穿成海神水妖河伯之類的什麽東西了吧?

哦去,設定槽點太多,豆神留著來年兒再吐。

花了一會兒時間適應這種奇妙的感覺,人也漂出去有一段距離了。別說,操縱海流的趕腳還挺新鮮有木有?小豆一邊瞎猜自己看過的什麽故事裏有這種奇幻設定,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——

看起來就像是個地形有些覆雜的洞窟,應該在某個地方引流了海水,不過還有一半是在陸地上的?

與此同時,她註意到每一次水流改變流向,珍珠都會幽幽地閃爍一下。

……這定海神珠的設定,相當給力有木有?

小豆苦逼地隨波逐流中;如是隨波逐流了大概二十分鐘,周遭的景色開始不對勁了。

先是水中出現了一些閃著青色光澤的鱗片;緊接著就有越來越多的船只殘骸進入視野,小豆甚至發現了一只卡在暗礁上的生銹火銃。漸漸地還能發現部分完整的船骨和桅桿,憑外形看……

腫摸有種加○比海盜的即視感?

水道漸漸變窄,洞窟兩旁開始出現浮出水面的海床。再往前漂了一段,就看到一排排明顯是被人為釘在地上的灰白色豎欄,在兩側的平臺上隔開一個個窄小潮濕的空間……

水流的速度緩了下來,小豆看清了——

這些柵欄狀的豎欄圍起的空間,似乎是……牢室?

每一間“牢室”的上方都鉆有或大或小的小洞,隱約可見外面的天空,就像是一個個透氣孔。越往前這種牢室就越密集,上頭的洞壁像篩子似的被鑿出一個個這樣的孔洞。

而這些窄小的“牢室”內,還零星地散布著一些骨頭。

是人骨。

……這是海底地牢的節奏?

小豆毛了一下——水流倏地湍急起來,緊接著在一處水道一個猛沖,把她推上了一處平坦的海床!

這一下把豆兒沖得七葷八素,扶在巖壁上緩了好一會兒,才抖索著老胳膊老腿兒站起來。擡頭一看,前面的洞壁拐角……居然有昏黃的火光。

偶油?這是觸發事件的節奏?

小豆顫巍巍地站起來,朝光源處走去……這麽一站才發現這具老人的身體有嚴重的佝僂,邁步時也相當吃力。

想噴N’一臉豆瓣醬的沖動油然而生(……)。

衣物吸滿海水,身體更加沈重;小豆正犯愁呢,倏地——

身上的鬥篷開始不斷地滲出海水。

簡直就像魔術一樣,不一會兒濕透的鬥篷下就積了一灘海水、鬥篷本身重新變得幹燥;海水像是有生命一樣,慢慢匯聚成一道細流、重新匯入了海床下的水道中。

呵呵。豆神以後幹脆改名叫水神算了(……)。

小豆心音吐完槽,重新朝光源處慢慢蹭了過去;轉過一道洞壁,面前霍然是一處非常寬敞的水牢。

堅實的灰白欄桿圍出一大塊空間,裏面居然還有人——

小豆楞了一下,牢裏的人顯然也聽見了響動,背對欄桿站著的那個男人迅速轉過身來。

光源就是來自他手上舉著的火把。

——他回頭的一霎那,左耳上並排三顆金色的耳墜互相敲擊,在幽寂的洞窟中發出細碎的脆響。

窄腰長腿、肌肉線條分明、身正條順的青年,冷峻眉宇間挺有煞氣,再一看那標志性的綠色寸頭……

就是不看您頭頂的金色小字,也能抓到節奏了好麽,索隆巨巨……

“唔!?”看清小豆後索隆也嚇了一跳,手裏的火把揚了揚、瞪圓了眼睛:“怎麽會有個老太婆!?”

“什麽老太婆……”他身後蹲著的金發男人也擡起頭看了過來,“誒!?”

看到小豆後他驚訝地微微張開嘴,口中的煙卷便掉到了地上——趕緊又低下頭滿臉心疼地去撿,“完蛋了,只剩這一根沒受潮的了……”

小豆捂住被索隆巨巨那聲老太婆戳成篩子的少年人自尊,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金發的那一位。

嗯,又一身正條順的好青年……黑色修身的西裝上錚亮雙排扣泛著銀光,擡頭時遮住一只眼的金色瀏海輕輕一晃、拂過高挺的鼻梁……

久仰大名了,山治小王紙。(←_←)

撿起煙卷後山治站起身去拿索隆的火把、指了指牢房裏面,“你去看著那家夥,”又快步朝小豆走了幾步,隔著欄桿問:“老婆婆,你是從哪來的?”

“職責分配得還真順嘴啊你?”索隆一臉不爽地往裏走了兩步——小豆這才看清裏面的地上還躺著個身著海軍服色的男人,腰部隱隱有暗紅的血跡,似乎是受傷了。

“跟女性溝通一直是我全權負責的本職工作,你有意見嗎迷路肚兜?”山治回頭噴了索隆一句,這才重新回頭看向小豆,語氣和緩有禮地又問一遍:“老婆婆?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?”

救命。怎麽演出睿智長者豆神真心不懂。

豆兒在肚裏抓心撓肝地對了會兒詞,才含糊地用老年人的慢節奏答道: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泡在海水裏,然後被洋流沖到了這裏來。”

話一出口,豆兒登時淚流滿面。

哦次,乳齒蒼老的聲音。忘年戀又是什麽恥度?跪求把編劇叉出去剁成饅頭餡兒。

山治顯得有些失望:“啊……是嗎?我還以為你會知道出去的路,原來是跟我們一樣啊。”又迅速綻起一個寬慰的笑容:“沒關系,等下我們會想辦法帶你一起出去的。”

豆兒被金發帥哥的笑容晃了一下,頓了頓才開口,“為什麽……”她猶豫了一下,決定走【不善言辭的老人家】路線,“……會被關在這裏?”

山治苦笑一聲,“啊,這可就說來話長了。”他稍稍彎下腰、遷就著小豆這具老人身體的身高,“我們是在出海航行的時候不小心被卷入了一片未知的海域,結果醒來之後就發現被關在了這個糟糕的地方,我同伴的武器也被拿走了。就在剛才,那家夥……”他指了指索隆腳邊躺著的海軍男,“從上面的入水口被沖到了這裏,看起來相當不妙啊。”

小豆想了想,彎腰抓起自己的鬥篷下擺、撕下一長條,“用這個幫他包紮一下吧。”

山治接過布料,發現布料是幹燥的,不由楞了一下。

那邊索隆一臉焦躁地抓著頭發:“就算你跟老太婆解釋那麽多她也無能為力吧?有那種聊天的時間就趕快想想怎麽出去,你不是很能踢嗎,把這些鬼欄桿都踢爛啊!”

山治拿著布料去替受傷的海軍男包紮,一臉不耐煩地回敬:“你不是也很能砍嗎?你自己怎麽不動手?”

索隆:“老子的刀沒了啊!”

山治:“手還在不是嗎?”

索隆噎了一下,隨即一臉火大地扯了扯嘴角:“啊,我知道了,該不會你也是覺得使不上力了吧?”

“哈……”山治的臉色不自然地變了變,“你在說什麽夢話啊綠藻白癡?還有,你剛才說了‘也’吧?大劍豪的手臂也不中用了嗎?”

索隆額頭青筋一蹦,正要發難,一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海軍男突然發出一聲呻.吟,爾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:“……是海巫女的詛咒。”

☆、One Piece·人魚之歌

一直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海軍男突然發出一聲呻.吟,爾後用微弱的聲音說道:“……是海巫女的詛咒。”

山治和索隆齊刷刷地看向他。

男人咳嗽了一聲,隨即再度開口:“……你們不知道弗洛忒島的傳說嗎?這個島周遭的海域被詛咒了,所有經過附近的船只都會被奇怪的洋流拖進島內,沒有一個人能逃出來。以前有厲害的大海盜和軍官試圖討伐這裏,最後全都一去不回……”那個男人斷斷續續地說道,“進入這裏之後,你們也一樣失去力量了吧?”

山治的臉色變了變,皺起眉頭:“……的確是……雖然試著用力了,但是完全不中用,就像是力氣被什麽東西抽空了一樣,身體也很沈重。”

“啊,沒錯,這就是那家夥的詛咒,進入這座島後就會失去力量。”男人急促地喘息了一下。“……那家夥似乎還勾結了在海域附近出沒的魚人……我們的船被拖進來之後出現了大批魚人,屠殺我的同伴、並且劫走了船上所有的物資,因為我是金發,所以才在被殺之前被洋流卷到了這裏……”

山治楞了一下,“因為你是什麽?”

“金發。那家夥喜歡金發的男人,傳說她會直接將捕獲到這裏的船只上的水手直接淹死,除了金發男人——她會將看中的金發美男子拖到巢穴中陪伴自己,慢慢折磨致死……”

“什麽詛咒不詛咒的,海軍也會迷信嗎?”索隆冷著臉哼了一聲,“還有,到底那個海巫女是什麽玩意兒啊?”

海軍男的臉上露出恐懼神色。“是……是海妖。”

“哈?”索隆掏了掏耳朵,“海妖?就是魚人的老大嗎?”

“不對……!”海軍男啞著嗓子反駁道,“是海妖……是海的巫女……!”

山治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——

“等一下,”他一臉興奮地打斷那個男人的話,“我在上一個島聽過這傳說,說弗洛忒島上有個專門用美貌迷惑水手、很會唱歌的……”他張開雙手、在空中比劃出邪惡的形狀、手指還虛虛地抓了抓:“身材是這樣這樣的、有著漂亮會變色的尾巴的美麗海妖,愛上了一個金發的人類水手,可是最後卻被那個水手背叛了,不但被偷走了寶藏、還被水手用某種方法困在島上以免她報覆,因此才對人類和行船恨之入骨,從此以毀滅經過這片海域的船只為樂……”

索隆太陽穴突地一跳,“煩死了好色廚子!別為了這種無聊的傳說插嘴!”

“你懂個屁啊綠藻頭,人魚是每個海上男人的夢想……”

“少啰嗦!”索隆梗著脖子噴道,一邊兇神惡煞地看向海軍男:“說下去!”

海軍男嚇得一哆嗦:“是,是……其實那只是為了安撫民心的坊間傳說,海軍用犧牲將士的生命換回過一些情報,其實不是什麽美人魚,雖然是海妖、但據說外表是個老太婆,因為擁有一顆有魔力的巨大珍珠,所以能夠驅使洋流……”他一邊說話、一邊撐著身體慢慢坐起來,眼角餘光無意間掃到小豆——

話音立刻頓住。

他的嘴唇開始哆嗦起來。

索隆和山治順著他的視線,轉頭看向了小豆。

小豆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掛著的大珍珠,又默默地擡頭和三個男人對視。

……嗯,豆神……剛才的確是玩兒了會兒水來著。

海上女魔頭、殺人老妖怪、喜歡金發美男子的癡女……

如此坑爹的設定……大丈夫麽?

……心好累。

倏地洞窟上方傳來一聲爆響,地面猛烈地搖晃了一下!

緊接著巖壁上簌簌滾落大量碎石——地面開始連續地震顫起來、海水像沸水一樣猛烈翻湧!

山治和索隆同時站立不穩,小豆也直接摔倒在地;水牢的欄桿很快根根斷裂,地面開始傾斜,山治、索隆和那個受傷的男人朝著小豆的方向滑了過來——

巖壁迅速布滿蛛網般的裂縫,整個洞穴開始小規模地發生塌方,小豆身下的海床猛地裂開一道縫隙!

小豆只覺得身體一沈、接著朝下墜去!

危急關頭頭頂倏地伸來一只手、瞬間拉住了她的手臂!

順著下落的慣性,那只手的主人又被她猛地朝下拖了拖、整個上半身卡在了縫隙的邊沿——

是山治。

地面的震幅變小了一些,山治得以穩住平衡;他一手拉著小豆、一手摳著巖壁的縫隙勉力支持,一只腳被索隆死死拉住才沒掉下去。

身體懸空、小豆後背的冷汗唰地下來了,擡頭看著山治,剛想說點什麽,頭頂傳來海軍男驚恐的聲音:“餵,金發的,你瘋了嗎?!這家夥搞不好是海巫女……”

“只是‘搞不好是’、不是‘一定是’!”因為正在用力,山治說話時牙齒咬得格格響:“何況就算真的是,對有危難的女性坐視不理還算男人嗎……!?快點來幫忙!!”

“嚶嚶嚶會被海妖殺掉……”

山治咆哮了:“別磨磨蹭蹭的,不然就在她殺了你之前先宰了你!”

海軍男嚇得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,伸手去拉兩人。

小豆被一點一點地拖了上去。

交握的手已經充滿了冷汗——膝蓋接觸到地面的時候,小豆頓覺渾身癱軟,喘息不定,“謝……謝謝……”

山治拍了拍她的背,“餵,沒事吧婆婆?”

“……”要是不叫婆婆多完美啊,小豆略郁悶:“沒關系,謝謝你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倏地頭頂傳來“轟”地一聲巨響,整個洞頂被炸開!

濃烈的硝煙味道彌漫開來,颯颯的新鮮海風倒灌而入,明亮的天光照亮了洞窟。

索隆擡手扇去面前的煙塵,一邊咳嗽一般擡頭看去,“搞什麽鬼,剛才那兩下都是炸藥嗎……”

硝煙漸漸被吹散,洞窟邊沿上密密麻麻地站著一群海軍,不少人渾身浴血,甚至有人提著一些看不出是什麽生物的滴血殘肢——看到洞穴裏頭的山治等人,立刻有人驚訝地出聲:“有生還者!”

為首的一個大胡子男人探頭朝下看去,海軍男捂著傷口站了起來,“格拉斯!!是我!”

大胡子格拉斯楞了一下,隨即吼道:“萊姆!?你還活著?快點放繩子下去!”

索隆警覺地退後一步站到山治旁邊,壓低聲音:“是海軍的人。”

“先利用他們出去再說,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。”山治走到小豆面前,背朝她蹲下:“上來吧婆婆,我背你上去。”

萊姆最先被拉了出去,上頭格拉斯正給他科普來龍去脈,“那群魚人已經全部清剿得差不多了,接下來只要殺掉海巫女,弗洛忒島就可以重歸政府管轄。”說著還炫耀似的甩了甩手中滴血的魚人殘肢。

“殺、殺掉海巫女?”萊姆兩眼發直,“怎麽可能,那可是沒人見過的邪魔……”

格拉斯哈哈大笑,“不然你以為我們是怎麽讓軍隊沖破屏障進入這片詛咒海域的?”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碩大的黑珍珠,“有個玩魔術的老家夥應了政府的懸賞,給了我們這個能破除海妖能力的東西。而且他還說只要感應到海妖的珍珠,這玩意兒就會發……”

黑珍珠倏地綻放出炫目的光芒。

“……光。”

萊姆像被踩了尾巴似的一激靈,看向洞口——

索隆剛被拉上地面,這會兒正忙著去拽背著小豆的山治。格拉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,正看見伏在山治背上的老太婆……和她頸上掛著的、正在發光的碩大珍珠。

格拉斯的臉色陰沈下來,一旁萊姆已經哆哆嗦嗦地開腔了:“這個老太婆是我們剛才在洞裏遇見的,她……她不會是……”

小豆剛被山治放下來,這會兒直承諸海軍刀子似的目光,不由下意識地往山治身後躲了躲……

格拉斯拿著手裏的黑珍珠走了過來。

隨著黑珍珠光澤的增強,小豆頸上的那顆宛如呼應一般,發出強烈的光芒——

“這家夥……”格拉斯一臉陰鶩,“這家夥是海巫女。”

海軍們騷動起來,緊接著迅速合圍、形成了整齊的包圍圈。

小豆頭頂的呆毛不由彎曲成了一個苦逼的形狀——

哦次,到底誰給的坑爹身份啊!?上來就讓豆好漢折在這兒!絕逼不能夠!

於是,伸出手……拉了拉身前山治的衣袖。

山治小王子,您的騎士道……可千萬要給點力啊。(:3っ)3

小豆撲閃了一下湛藍的眼睛(給老年人匱乏的萌點跪了):“先生,我的確是海妖。……但我並沒有做過他們所說的那些壞事。”

格拉斯看了山治一眼,“讓開吧年輕人,我們要處決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就被山治打斷了:“等一下。”他轉頭看了看小豆,咕噥:“沒有耳鰭也沒有腮,到底哪裏像水生物了?”說著垂頭仔細端詳了她一下,“……婆婆,你真的沒做過嗎?”

危急時刻,豆兒把早就點滿的神級忽悠技能完全發揮出來了:“是魚人做的。我沒有。”

少說少錯,【沈默寡言】戲路多麽棒!剩餘的,您們自己腦補即可麽麽噠!

——哎擦就算有也不能承認好嘛!本來就不是豆神做的,都怪那個腦子裏有奇行種的編劇!

山治轉過頭看向格拉斯,幹脆地說:“她說她沒做過。”

格拉斯的臉色難看起來:“你是什麽意思?”

“她說沒做過,所以就是沒做過。”山治聳了聳肩。“抱歉,我不能讓開。”

萊姆忍不住吐槽了:“你是笨蛋嗎,她說你就相信!?”

山治一臉坦然。“我對女性的話從來都是無條件相信。”

萊姆臉都綠了,估計還是念著山治給他裹傷的舊情的,仍試圖挽回:“那是因為她在撒謊……”

山治閑閑地咬了咬嘴裏的煙卷,笑了。

“那麽原諒女人的謊言,就是男人的義務。”

萊姆說不出話了。

一旁的索隆面無表情地扶住額頭,低聲罵了一句“白癡”。

一個海軍士兵粗魯地嗤笑一聲:“不用多說了萊姆,這個小白臉的頭殼絕對是壞掉了,已經種馬到連老太婆都不放過了啊……”

山治瞇起眼睛,眼神刀子似的刮到了那個士兵身上:“……你說什麽?”

那名士兵被他的目光看得不由自主後退一步。

“真失禮啊。”山治朝前邁了一步,“只憑皮囊美麗與否判定女性的價值,是男人的恥辱。”

那名士兵咬牙舉起槍,“少啰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山治倏地微彎下腰、緊接著以幾乎讓人看不清的動作閃電般跳起,一個飛踢將他手中的槍踹飛!緊接著一個手腳,回身又是一個旋踢——

旁邊四名反應過來、將將舉槍的士兵同時發出慘叫,手中的槍支被齊齊踢飛上了天!

山治豹貓似的輕盈落地,還活動了一下右腳,面露訝色:“誒,好像又開始中用了……餵綠藻頭,你感覺怎麽樣?”

索隆活動了一下手臂,也稍稍睜大了眼睛:“的確……”

眼看這兩人旁若無人地交談,格拉斯臉色鐵青、迅速舉起一只手。“全員準備!”

周遭的海軍立刻整齊劃一地舉起槍支——

山治嘖了一聲,回頭看向小豆,朝她伸出一只手:“……以防萬一,再確認一遍。婆婆,你是在向我求助嗎?”

……騎士道太閃了,豆神有點兒茫啊。

小豆顫巍巍地伸出手,握住了那只大掌。

山治咧開嘴角。

“了解……”

他手上微微用力、把她拉了起來——

“那麽海上紳士的性命就交托給你了。”

話音剛落,小豆頸上珍珠的光芒陡然變亮到了極致!

輕微的“吡啵”聲響起。

珍珠……開始碎裂。

爾後,小豆發現,面前的海軍……同時盯著她、露出了看到鬼的表情。

她低下頭。

偶油。豆神……腫摸全身都在冒光呢?

被山治拉住的手,發皺的皮膚正在急速地被光膜層層覆蓋;蒼白的發絲獵獵飛舞,進而……色澤開始慢慢變化。

珍珠的碎片開始風化,慢慢消散在空氣中;

銀白發絲漸漸氤氳出淡蜜色的光芒,自發梢開始、被鍍上一層輕柔的金色……繼而緩緩變長,仿佛正在生長的金色藤蔓,在陽光下呈現出絲綢般的明亮光華。

緊接著,小豆覺得雙腿……倏地一軟。

她反射性地伸出另一只手、扣住了山治的肩膀維持平衡——

山治下意識地伸手架住她。

——那只扶在他肩上的手,光芒漸漸褪去,露出變得白皙光潔的小臂和纖細的五指。

她仰起頭,透過他瞳孔的倒影,看到了自己的臉。

蒼老的五官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,皺紋快速消失、青白的膚色漸漸有了血色,以肉眼可見的速度……恢覆著……青春?

黑色鬥篷翻飛之間,露出站立在地上的、同樣被光膜覆蓋的雙腿;緊接著光膜開始漸漸褪去,每退一分,便露出一截海藍色的、布滿細膩鱗片的……魚尾。

【愛上了一名金發水手的海妖,最後卻被愛人背叛;那個男人不但偷走了她的寶藏、還對她下了了詛咒,使她失去尾鰭、變成了又老又醜的人類,從此不能離開這座海島,以免她離開這片海域報覆他。】N’的聲音響起,語氣跟唱歌兒似的。

叉,您老這會兒來跟豆神玩什麽童話朗誦?說人話啊啊啊啊!

【周圍專毀船只的洋流也是那個男人的詛咒效果,不關海妖的事。不過她的確還殘餘著些許控水能力,偶爾會出手去救一下誤入的水手……嗯,因為有偏好,所以只救金發的,結果傳來傳去就被附近居民誤傳成了你聽過的那個版本。啊對了,珍珠碎裂以後詛咒就算破了,海妖會重新變回原本的模樣,死亡海域副作用也會隨之解除。附近的魚人純屬趁火打劫的,所以放心吧,你的人設還是中立善良。】

小豆已經無力吐槽人魚妹的癡女人設了……

在這種情況下破詛咒,您是嫌劇情恥度不夠麽巨巨?!您早點把情報告訴豆神會屎嗎嗎嗎!?

【這可不關我事。詛咒破除的前提是‘遇到心甘情願為你犧牲的金發騎士’,挺浪漫的吧?至於第二個問題,因為這次游戲體驗比較特別,所以想給你個驚喜。】N’又裝備上唱歌兒語氣了。

浪漫你妹啊!

先不說人外的羞恥度和忘年戀想比如何,豆神這披風要被吹掉了餵——片場大道具組幹嘛吃的,趕緊給豆神把風扇關上上上……

小豆正內心哀嚎呢,黑鬥篷如有靈性——

就這麽在一片佛光普照(……)中,忽悠忽悠地被強風徹底吹飛……

金色長發緩緩落下、披灑在上身,若有若無地遮住了關鍵部位。淺藍色魚尾柔軟地盤踞在地上些許,半透明的魚鰭在風中微微顫動了一下……

未著寸縷的新上任人魚豆,就這麽大睜著海藍色的眸子、掛在山治的身上……

同樣具備金發屬性的這兩位,就這麽楞楞地四目相對。

藍後。

山治小王紙他的鼻子……

就倏地,冒出了兩道殷紅的鼻血。

☆、One iece·蔚藍逃殺

低頭看著自己的魚尾,小豆的腦中一片空白。

她試著動了動。

淡藍魚尾上半透明的魚鰭,就遵循著她的意志、輕輕顫動了一下。

她擡起頭,和架著她的山治四目相對……

藍後。

山治小王紙他的鼻子……就倏地冒出了兩道殷紅的鼻血。

哦去山治菌您還好麽,

小豆原本還因為果體上鏡太兇殘而恥得無法言語,這會兒被山治血流如註的鼻子驚得暫時把恥度拋到了腦後、反射性地擡手想幫他捏住鼻翼,“……”

甫一聽見自己的聲音,豆兒楞了一下,楞是把後半截話給咽回去了。

叉,這聲音甚美啊……

從夕陽紅聲線轉到天籟之音的節奏固然美妙,可豆神腫摸對這個中○好聲音的設定,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呢呢……

——手指觸到山治的鼻子,金發男頓時露出了一種……微妙的魂離表情,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是想說話,卻只能發出徒勞的氣聲,就像脫水的魚……

……藍後鼻血流成了黃果樹飛瀑之勢。

索隆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,“這家夥……是魚……?!”

小豆回神了,目光從山治身上移開——周遭的海軍也全都露出了近乎癡呆的驚艷表情——目光大多集中她臉上,間或有往下滑到她胸前的趨勢。

豆兒不禁頭皮一麻——哦……哦次!!太恥了求這段兒掐了別播!

最先反應過來是萊姆,“海海海海妖……果果果然是海妖……”舌頭開始打擺了。

群開始騷動起來。

有回過神來的海軍士兵結結巴巴地接茬:“白、白癡!根本就沒有海妖,是……是魚……!”

到底是高級士官,格拉斯不過震驚片刻後就反應過來,梗著脖子不耐煩地吼道:“慌什麽?不過是條魚而已,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?”

“可是她剛才還是類……!”迷信狂萊姆話都說不囫圇了,“普、普通魚登陸行走的‘腳’只不過是進化出的分叉尾鰭而已,可她的是類的雙腳!橡果島的傳說是真的,這家夥是傳說中被詛咒的海妖……!”

聞言,格拉斯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小豆,半晌開口道:“……先帶回去交給本部再說。”又提高聲音吼道:“全員準備!”頓了頓,“……活捉那只魚!”

一眾海軍如夢初醒,槍栓拉動發出此起彼伏的哢嚓聲,幾十支黑洞洞的槍管對準了中間的兩一魚,開始緩緩縮小包圍圈——

小豆毛了,記憶中這個世界的魚——尤其是女性魚的地位相當悲慘,目前還沒搞清楚豆神的新屬性是不是魚裏的奇行種(……)呢,被抓回去當小白鼠?想都別想!

【唱歌吧。】N’突然出聲了。

小豆怔了一下:哈?什麽意思?

N’的語氣又開始愉悅了。【……就是字面的意思。海妖的歌聲,要試試看嗎?】

豆……了個大槽。

小豆被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——豆神就說這個中○好聲音不科學啊啊啊——

正此時,格拉斯倏地朝天舉起手、咆哮道:“開——”

擦擦擦來不及啦!

命都沒了,還要什麽節操!!

豆神——怒摔恥力槽!

本能掛哪裏,迅速開起來!!

小豆深吸一口氣,格拉斯說出那個“火”字之前,認命地張開嘴——

空氣微妙地震顫了一下。

——下一秒,一種奇異的聲音仿佛有形有質一般,迅速擴散整個海灘的上空。

那是……完全不同於類的歌聲。

並不是類的語言,亦不是屬於類的旋律。

魚的金發被海風拂起,間或幾縷掃過她吟唱中揚起的膩白脖頸;天光之下,那雙湛藍的眸呈現一種微妙的、深海的色澤。

自喉嚨深處發出的歌聲,藉由空氣的波動進入鼓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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